▏张志安画瓷青花釉里红《明月在水底 鱼游广寒宫》
文:顾伟南
看前人的一些作品和今人的一些作品,有许多作者用主花副花的手法。瓶的一边,画得丰满、完整。另一边,画少许进行呼应。主花看完,副花就没有什么好看了,总感到另一面空洞无物。也有在另一面写几个字的,但还是一片荒芜。
志安先生是如何处理这个问题的呢?志安先生在《瓷瓶的处理》一文中写道:
我想起自己能“打油”,这自然也是优势。于是就在另一面长题。画面我画两只鸡漫步在花红柳绿的春天。花间,还有蜜蜂飞鸣采蜜。题:“春风杨柳万千条。桃也娇娆,杏也娇娆,麦田铺翠到云霄。花间蜂儿忙碌,地上鸡门逍遥。”这一长题,使内容与画面相映成趣。而且两面各有其自身的丰富与完好,都有可读处。我对这一解决办法,似乎还有些满意。
自然这个办法对画家的文学功底是个考验。志安先生在《玩陶 玩瓷 玩笔墨》一文中又写道:
我画瓷,画圆盘时,老想到它是个月亮,仿佛中,它还是水中的一轮明月,于是我在上面画上游鱼,题“明月在水底,鱼游广寒宫”。而在画圆圆的瓶子前,我总会联想到星星、月亮、地球,常在瓶上画鱼,转着圈子游动。我想到“天也圆,地也圆,日月星辰都转圈”。一看那圆、那圈,哪里是起点?哪里是终点?于是题“路是圆的,没有起点,也没有终点”。可再一想,既然是圆,自然又“路是圆的,处处是起点,处处是终点”。后来再想,世间万物,连人都是在无休无止地转着圈子。田间地上是圈子,厅堂灶下是圈子,学业事业是圈子,一生旅途是圈子。随时出生,是起点;随时死亡,是终点。可作为人类,作为万物,作为宇宙,自是无始无终。曾写过一首诗,录一段:
你转圈,我转圈。
拉犁拉磨莫嫌烦。
雨在圈里落,
浪在圈里卷。
花在圈里开,
火在圈里燃。
梦在圈里做,
光在圈里闪。
老在圈里殁,
儿在圈里生。
圈圈很小,
圈圈无边。
志安先生诗人的灵感,解决了画瓷瓶的难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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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志安画瓷 青花笔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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